☆8.第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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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 章
忙完工作回到家，章言之打開了自己的word文檔。
靈感源源不絕。
除了已經出場的江總、江總的白月光小月，昨天的更新章裏終於出現了女主，小張。
也就是文名中的白月光替身。
接下來就是今天要更新的內容。
女主小張和男主江總完成了一次互動，就在小張以為，男主是為了她才懟了別人的時候，江總冷冷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：
“你別做不該做的夢！”
小張從一開始就知道江總的心裏有白月光小月，而自己只是因為那天穿了能一件讓江總想起小月的白裙子，這才被江總註意到。
平平無奇的小張沒有什麽大志向，決定順勢而為，在江總身邊盡心盡力地扮演好一個白月光替身的角色。
江總雖然很狗，但為人還是挺大方的。
譬如，他每次給小張買衣服、買包的時候，總是說：刷我的卡。
小張決定，等到攢夠報酬就美滋滋離開。
所以，當江總說完經典臺詞之後，小張也只是溫順答應：“好的，沒問題。”
不行——
章言之停下敲打鍵盤的動作。
這樣的人物情感太單一了，不能體現出人物的豐滿。
邱雯雯說了，要想寫出好的小說，情節要曲折、要跌宕起伏。
如果只是一個替身拿到錢就跑路的劇本，並不能體現出情節的蕩氣回腸。
得增加人物的多面性才行。
這個時候的小張，心裏應該生出一點別的情感。
具體是什麽樣的情感呢？
章言之開始回憶自己白天親身體驗的。
白天的時候，聽到蔣亦騫說，記住自己的身份。
那一瞬間，心裏竟然有些心虛地跳了一下。
蔣亦騫在外人面前給了她足夠的面子，卻不一定會在私下裏給。
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。
他一定還是誤會了什麽，覺得她要引起他的註意、或者有了不該有的念頭。
那時候，心裏會有一點……
章言之驚覺，自己的情感好像有點覆雜了。
心裏會有一點點的失落。
不對勁。
這情感不對勁。
章言之努力將心裏的那一絲絲別扭趕出去。
她怎麽能有別的念頭呢？畢竟她和小張還是有點區別的。
小張是白月光替身，她或許連替身都算不上。
畢竟蔣亦騫也沒有對她表示過什麽明確的態度，更沒有用不正當手段維持兩人的關系。
而且，她又有什麽好難過的，蔣亦騫給她找了那麽多兼職、多算了那麽多工資。
她應該好好體會其中的快樂才對。
雖然她要讓小說來源於現實，卻不能讓自己沾染上小說人物之間的情感糾葛。
把蔣總當成一個無情的工具人！
當成靈感的來源！
新章節發出去沒過多久，那位[億萬錢]又來評論了。
章言之發現這位讀者還挺積極的，是真的每天在追小說還留言的那種。
這麽一想心裏就舒服多了，不管怎麽說，有活的讀者看她的文還給她評論增加積分，還是件好事。
這一次，[億萬錢]對男主江總的行為表現了不滿。
【霸總哪有這麽智障，有這錢幹什麽不好，非得給替身？是個男人都不會這麽幹的。】
章言之有些沒忍住，回覆他：【你好像很了解男人？】
回覆完這條評論，章言之就去看別的文了。
過了會兒回來後發現，[億萬錢]竟然這麽快就回覆了她：
【沒人能比男人更了解男人。】
章言之：……？
竟然是個男讀者？！
綠江作為面向女性受眾體的文學網站，竟然還有男讀者？
而且竟然還是個非常熱愛現代小言的男讀者。
竟然還讓她給遇上了。
章言之畢竟是個母胎單身狗，情感方面的體驗為零。
平時也很少和男生進行交流。
所以這會兒遇到個男讀者，還是挺想知道他的想法的。
本著要讓每個讀者滿意的原則，章言之好奇回覆：【那你覺得男生一般會怎麽看待白月光的替身？】
綠江不是即時聊天軟件，網站又抽又卡，還不能及時顯示評論回覆。
於是章言之一邊不停刷新一邊在心裏吐槽網站老總。
好不容易刷出了[億萬錢]的回覆。
【沒什麽好看的，不都是用眼睛看？】
章言之：……
再想回覆什麽，發現系統提示她：【本條評論因投訴人數過多已被刪除】
章言之呆了，這？
他們倆的對話也算挺平常的吧？也沒有出現不合適的內容啊。
不一會兒，就得到了答案。
舉報中心顯示，這條評論因為涉嫌引起罵戰，所以被人投訴了……
章言之有些哭笑不得。
她開始想象，這位對霸總有深刻理解小讀者會不會看著這條消息，然後邪魅一笑：呵，系統，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註意。
還沒想象得出來，章言之就發現……
這個人給她投雷了？
媽媽，我寫文以來第一次收到這麽多地/雷！
這麽下去，大火指日可待！
*
懷著收到投雷的激動心情，第二天給蔣亦騫送東西的時候腳步都輕快了很多。
今天衛姨做了灌漿曲奇和火腿酥。
章言之一開始以為，衛姨每天做的這些小點心是為了滿足她自己的少女心。
後來才發現，是因為蔣亦騫很喜歡這些小甜品。
一點都想象不出來，無情的工作機器霸總竟然喜歡吃這些小甜點。
等她準備走了的時候，蔣亦騫開口，“晚上和我去參加個飯局，和朋友。”
章言之楞了一下，“朋友？我也要去？”
和朋友吃飯的話，這算私人的局，不能算工作吧？
為什麽非得她一起去？
“這也算工作。”蔣亦騫一眼看穿她內心。
“好的……”章言之妥協了。
她把蔣亦騫當做靈感來源的工具人，現在看來，蔣亦騫也把她當做陪同工作的工具人。
這麽一想，很公平。
甚至還是她賺了。
畢竟蔣亦騫還付她工資。
章言之應下，“那我回自己家準備一下。”
“為什麽要回自己家？”蔣亦騫詢問。
“……衣服都在家啊。”章言之覺得他的問題簡直是莫名其妙，“我也不可能天天穿著貴的衣服去工作，只能放在家裏了。”
她說完又在內心補充了一句，這些東西更不可能放在蔣亦騫這裏。
所以當然要回家換衣服。
蔣亦騫沈默一瞬，吐出兩個字，“麻煩。”
章言之：？？
啊餵，怎麽回事？她這不也是在悉心準備嘛，怎麽還嫌她麻煩的？
這樣下去，她可就有小情緒了啊，不跟著他去吃飯了。
要不是為了更好體驗霸總除了在公司以外的生活，她也不會這麽重視了。
就穿著這身運動衛衣去，只要她不尷尬，尷尬的就是蔣亦騫。
章言之幻想了一下這個場景，竟然還覺得有些喜感。
為了不讓自己笑出聲，章言之保證，“我會準時到的。”
“對了，給你的。”蔣亦騫從身側抽屜拿了個首飾盒出來，放在她面前。
“這什麽？”章言之沒有動，擡頭問他。
“不是要穿新衣服？配個首飾也正常吧。”蔣亦騫不在意，“周允選的款。”
“那我用完再還回來。”章言之在想是不是這層意思。
“還回來？”蔣亦騫皺眉，“你是打算還回來給我戴？”
“……”看來就是買給她的意思了。
“這……不太好吧？”章言之推辭。
又是收衣服、又是收首飾的，總讓她有一種蔣亦騫對她別有念頭的錯覺。
別人家的生活助理也沒這個待遇吧……
就算是為了陪他去吃飯，也不至於給她配備這麽齊全吧。
總不能，蔣總是真的看見她就想到了那位白月光，然後想要借此滿足自己不能給白月光送東西的遺憾？
但不知怎麽回事，章言之忽然想到了昨晚那位[億萬錢]的評論。
霸總哪有那麽智障，好好的錢非要花在替身身上。
章言之聽他這麽一說，又覺得好像有點道理。
蔣亦騫會不會，也是這種情況？
可是不是因為她某方面像某人，總不能是，看上她了吧……
章言之搖搖頭，把這個想法趕出腦子裏。
還是第一種想法可靠點。
“你不是喊我爸爸麽，你就當爸爸給女兒買東西好了。”蔣亦騫調侃。
“……”這個梗是不是過不去了。
“不是啊，我並不是想占你便宜，也不是想顯得您老的意思。”章言之解釋，“不是想真的把你當我爸。”
說完就感覺不對。
如果不是長輩的意思，那這個含義就更耐人尋味了。
章言之連忙補充，“當然，更不是那種爸爸。”
蔣亦騫沈默一瞬。
章言之發現這種事情只會越解釋越黑，幹脆洩氣認命，什麽都不說的好。
*
跟蔣亦騫一起吃飯的也是青年才俊。
聽周允介紹，這位是陸通傳媒的蘇總。
章言之是第一次見蘇總，但是陸通傳媒這個名字是聽過很多次的，不少知名藝人就是他們家旗下的。
陪同蘇總的竟然是個小鮮肉藝人，很聽話地坐在蘇總旁邊。
這位小鮮肉還是新人，所以章言之之前也沒見過他。
章言之倒吸一口涼氣，開始瘋狂腦補。
該不會，這位大佬竟然有這種癖好……
哦，上帝。傳媒公司巨巨和旗下小鮮肉，多麽能讓人引起創造欲的身份。
“你也帶了人？”蘇總見到蔣亦騫身後的章言之挑了挑眉，“怎麽，你想給我推薦新人演員？”
“我助理。”蔣亦騫隨口。
“助理啊——”蘇總拖長了聲音，“周允下崗失業了？”
剛好進門打算幫蔣亦騫拿衣服的周允：“……”
章言之主動自我介紹，“蘇總您好，我是小章，現在是……”
“跟他介紹那麽多幹嘛。”蔣亦騫打斷，“他有老婆的。”
章言之：“……”
這人怎麽回事？！
連表面的正常禮節客套都不做一下，還不讓她維持這些人情。
而且這話說的，好像她自我介紹都有錯似的。
蘇總早已習慣的樣子，轉而很溫和地問章言之，“章小姐啊，有沒有興趣簽我們公司啊？你放心，跟你們蔣總無關，我絕對好好包裝你。”
“你怎麽笑得跟人販子一樣？”蔣亦騫吐槽他，“不要帶壞我的人。”
說著，隨手把已經被服務員倒好飲料的杯子往章言之面前輕輕一推。
章言之：忽然覺得有點甜是怎麽回事？
她怎麽會有這種念頭？就因為蔣亦騫給了她一杯飲料麽……
肯定不是這個原因。
她雖然還沒完全進入社會，但是現在也開始逐漸接觸了。
而社會上總有形形色色的人，會面對各種各樣的事情。
蔣亦騫是直接替她省去了這些表面應酬。
這，大概就是霸總的魅力吧？
章言之忽然get到了一點霸總的好處。
而且，他剛剛說“我的人”……
應該只是想表達，這是他員工的意思吧。
“冤枉啊，我可是好人。”蘇總無奈搖搖頭，跟蔣亦騫碰杯，“我倒是有個忙要你幫我。”
“什麽？”蔣亦騫問。
蘇總示意了一下他身邊的小鮮肉，“我們公司的新人，馬上要演一部現代都市劇，讓他去你公司體驗一下唄。”
“……？”蔣亦騫覺得簡直是莫名其妙，“你不能讓他在你自己公司體驗？”
“我們公司和劇裏的公司行業相差太遠了啊。”蘇總一攤手，“劇裏也是個大型的集團，想來想去，也就你們公司適合體驗。給他隨便安排個部門就行。他還沒出道，不會影響你的員工工作的。”
蘇總頓了頓，又補充，“藝術是來源於生活的，很多東西要多體驗才行。”
一旁的章言之暗自覺得很有道理。
為了演好一部劇，而進行真實的體驗活動，這，就是一個演員的信仰吧。
這麽一看，跟她還有點異曲同工之處。
於是就不自覺地點了點頭，認為蘇總說得有道理極了。
蔣亦騫餘光裏看到她點頭的動作。
松口，“行，那就讓他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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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已經出場的江總、江總的白月光小月，昨天的更新章裏終於出現了女主，小張。
也就是文名中的白月光替身。
接下來就是今天要更新的內容。
女主小張和男主江總完成了一次互動，就在小張以為，男主是為了她才懟了別人的時候，江總冷冷說出了那句經典臺詞：
“你別做不該做的夢！”
小張從一開始就知道江總的心裏有白月光小月，而自己只是因為那天穿了能一件讓江總想起小月的白裙子，這才被江總註意到。
平平無奇的小張沒有什麽大志向，決定順勢而為，在江總身邊盡心盡力地扮演好一個白月光替身的角色。
江總雖然很狗，但為人還是挺大方的。
譬如，他每次給小張買衣服、買包的時候，總是說：刷我的卡。
小張決定，等到攢夠報酬就美滋滋離開。
所以，當江總說完經典臺詞之後，小張也只是溫順答應：“好的，沒問題。”
不行——
章言之停下敲打鍵盤的動作。
這樣的人物情感太單一了，不能體現出人物的豐滿。
邱雯雯說了，要想寫出好的小說，情節要曲折、要跌宕起伏。
如果只是一個替身拿到錢就跑路的劇本，並不能體現出情節的蕩氣回腸。
得增加人物的多面性才行。
這個時候的小張，心裏應該生出一點別的情感。
具體是什麽樣的情感呢？
章言之開始回憶自己白天親身體驗的。
白天的時候，聽到蔣亦騫說，記住自己的身份。
那一瞬間，心裏竟然有些心虛地跳了一下。
蔣亦騫在外人面前給了她足夠的面子，卻不一定會在私下裏給。
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。
他一定還是誤會了什麽，覺得她要引起他的註意、或者有了不該有的念頭。
那時候，心裏會有一點……
章言之驚覺，自己的情感好像有點覆雜了。
心裏會有一點點的失落。
不對勁。
這情感不對勁。
章言之努力將心裏的那一絲絲別扭趕出去。
她怎麽能有別的念頭呢？畢竟她和小張還是有點區別的。
小張是白月光替身，她或許連替身都算不上。
畢竟蔣亦騫也沒有對她表示過什麽明確的態度，更沒有用不正當手段維持兩人的關系。
而且，她又有什麽好難過的，蔣亦騫給她找了那麽多兼職、多算了那麽多工資。
她應該好好體會其中的快樂才對。
雖然她要讓小說來源於現實，卻不能讓自己沾染上小說人物之間的情感糾葛。
把蔣總當成一個無情的工具人！
當成靈感的來源！
新章節發出去沒過多久，那位[億萬錢]又來評論了。
章言之發現這位讀者還挺積極的，是真的每天在追小說還留言的那種。
這麽一想心裏就舒服多了，不管怎麽說，有活的讀者看她的文還給她評論增加積分，還是件好事。
這一次，[億萬錢]對男主江總的行為表現了不滿。
【霸總哪有這麽智障，有這錢幹什麽不好，非得給替身？是個男人都不會這麽幹的。】
章言之有些沒忍住，回覆他：【你好像很了解男人？】
回覆完這條評論，章言之就去看別的文了。
過了會兒回來後發現，[億萬錢]竟然這麽快就回覆了她：
【沒人能比男人更了解男人。】
章言之：……？
竟然是個男讀者？！
綠江作為面向女性受眾體的文學網站，竟然還有男讀者？
而且竟然還是個非常熱愛現代小言的男讀者。
竟然還讓她給遇上了。
章言之畢竟是個母胎單身狗，情感方面的體驗為零。
平時也很少和男生進行交流。
所以這會兒遇到個男讀者，還是挺想知道他的想法的。
本著要讓每個讀者滿意的原則，章言之好奇回覆：【那你覺得男生一般會怎麽看待白月光的替身？】
綠江不是即時聊天軟件，網站又抽又卡，還不能及時顯示評論回覆。
於是章言之一邊不停刷新一邊在心裏吐槽網站老總。
好不容易刷出了[億萬錢]的回覆。
【沒什麽好看的，不都是用眼睛看？】
章言之：……
再想回覆什麽，發現系統提示她：【本條評論因投訴人數過多已被刪除】
章言之呆了，這？
他們倆的對話也算挺平常的吧？也沒有出現不合適的內容啊。
不一會兒，就得到了答案。
舉報中心顯示，這條評論因為涉嫌引起罵戰，所以被人投訴了……
章言之有些哭笑不得。
她開始想象，這位對霸總有深刻理解小讀者會不會看著這條消息，然後邪魅一笑：呵，系統，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註意。
還沒想象得出來，章言之就發現……
這個人給她投雷了？
媽媽，我寫文以來第一次收到這麽多地/雷！
這麽下去，大火指日可待！
*
懷著收到投雷的激動心情，第二天給蔣亦騫送東西的時候腳步都輕快了很多。
今天衛姨做了灌漿曲奇和火腿酥。
章言之一開始以為，衛姨每天做的這些小點心是為了滿足她自己的少女心。
後來才發現，是因為蔣亦騫很喜歡這些小甜品。
一點都想象不出來，無情的工作機器霸總竟然喜歡吃這些小甜點。
等她準備走了的時候，蔣亦騫開口，“晚上和我去參加個飯局，和朋友。”
章言之楞了一下，“朋友？我也要去？”
和朋友吃飯的話，這算私人的局，不能算工作吧？
為什麽非得她一起去？
“這也算工作。”蔣亦騫一眼看穿她內心。
“好的……”章言之妥協了。
她把蔣亦騫當做靈感來源的工具人，現在看來，蔣亦騫也把她當做陪同工作的工具人。
這麽一想，很公平。
甚至還是她賺了。
畢竟蔣亦騫還付她工資。
章言之應下，“那我回自己家準備一下。”
“為什麽要回自己家？”蔣亦騫詢問。
“……衣服都在家啊。”章言之覺得他的問題簡直是莫名其妙，“我也不可能天天穿著貴的衣服去工作，只能放在家裏了。”
她說完又在內心補充了一句，這些東西更不可能放在蔣亦騫這裏。
所以當然要回家換衣服。
蔣亦騫沈默一瞬，吐出兩個字，“麻煩。”
章言之：？？
啊餵，怎麽回事？她這不也是在悉心準備嘛，怎麽還嫌她麻煩的？
這樣下去，她可就有小情緒了啊，不跟著他去吃飯了。
要不是為了更好體驗霸總除了在公司以外的生活，她也不會這麽重視了。
就穿著這身運動衛衣去，只要她不尷尬，尷尬的就是蔣亦騫。
章言之幻想了一下這個場景，竟然還覺得有些喜感。
為了不讓自己笑出聲，章言之保證，“我會準時到的。”
“對了，給你的。”蔣亦騫從身側抽屜拿了個首飾盒出來，放在她面前。
“這什麽？”章言之沒有動，擡頭問他。
“不是要穿新衣服？配個首飾也正常吧。”蔣亦騫不在意，“周允選的款。”
“那我用完再還回來。”章言之在想是不是這層意思。
“還回來？”蔣亦騫皺眉，“你是打算還回來給我戴？”
“……”看來就是買給她的意思了。
“這……不太好吧？”章言之推辭。
又是收衣服、又是收首飾的，總讓她有一種蔣亦騫對她別有念頭的錯覺。
別人家的生活助理也沒這個待遇吧……
就算是為了陪他去吃飯，也不至於給她配備這麽齊全吧。
總不能，蔣總是真的看見她就想到了那位白月光，然後想要借此滿足自己不能給白月光送東西的遺憾？
但不知怎麽回事，章言之忽然想到了昨晚那位[億萬錢]的評論。
霸總哪有那麽智障，好好的錢非要花在替身身上。
章言之聽他這麽一說，又覺得好像有點道理。
蔣亦騫會不會，也是這種情況？
可是不是因為她某方面像某人，總不能是，看上她了吧……
章言之搖搖頭，把這個想法趕出腦子裏。
還是第一種想法可靠點。
“你不是喊我爸爸麽，你就當爸爸給女兒買東西好了。”蔣亦騫調侃。
“……”這個梗是不是過不去了。
“不是啊，我並不是想占你便宜，也不是想顯得您老的意思。”章言之解釋，“不是想真的把你當我爸。”
說完就感覺不對。
如果不是長輩的意思，那這個含義就更耐人尋味了。
章言之連忙補充，“當然，更不是那種爸爸。”
蔣亦騫沈默一瞬。
章言之發現這種事情只會越解釋越黑，幹脆洩氣認命，什麽都不說的好。
*
跟蔣亦騫一起吃飯的也是青年才俊。
聽周允介紹，這位是陸通傳媒的蘇總。
章言之是第一次見蘇總，但是陸通傳媒這個名字是聽過很多次的，不少知名藝人就是他們家旗下的。
陪同蘇總的竟然是個小鮮肉藝人，很聽話地坐在蘇總旁邊。
這位小鮮肉還是新人，所以章言之之前也沒見過他。
章言之倒吸一口涼氣，開始瘋狂腦補。
該不會，這位大佬竟然有這種癖好……
哦，上帝。傳媒公司巨巨和旗下小鮮肉，多麽能讓人引起創造欲的身份。
“你也帶了人？”蘇總見到蔣亦騫身後的章言之挑了挑眉，“怎麽，你想給我推薦新人演員？”
“我助理。”蔣亦騫隨口。
“助理啊——”蘇總拖長了聲音，“周允下崗失業了？”
剛好進門打算幫蔣亦騫拿衣服的周允：“……”
章言之主動自我介紹，“蘇總您好，我是小章，現在是……”
“跟他介紹那麽多幹嘛。”蔣亦騫打斷，“他有老婆的。”
章言之：“……”
這人怎麽回事？！
連表面的正常禮節客套都不做一下，還不讓她維持這些人情。
而且這話說的，好像她自我介紹都有錯似的。
蘇總早已習慣的樣子，轉而很溫和地問章言之，“章小姐啊，有沒有興趣簽我們公司啊？你放心，跟你們蔣總無關，我絕對好好包裝你。”
“你怎麽笑得跟人販子一樣？”蔣亦騫吐槽他，“不要帶壞我的人。”
說著，隨手把已經被服務員倒好飲料的杯子往章言之面前輕輕一推。
章言之：忽然覺得有點甜是怎麽回事？
她怎麽會有這種念頭？就因為蔣亦騫給了她一杯飲料麽……
肯定不是這個原因。
她雖然還沒完全進入社會，但是現在也開始逐漸接觸了。
而社會上總有形形色色的人，會面對各種各樣的事情。
蔣亦騫是直接替她省去了這些表面應酬。
這，大概就是霸總的魅力吧？
章言之忽然get到了一點霸總的好處。
而且，他剛剛說“我的人”……
應該只是想表達，這是他員工的意思吧。
“冤枉啊，我可是好人。”蘇總無奈搖搖頭，跟蔣亦騫碰杯，“我倒是有個忙要你幫我。”
“什麽？”蔣亦騫問。
蘇總示意了一下他身邊的小鮮肉，“我們公司的新人，馬上要演一部現代都市劇，讓他去你公司體驗一下唄。”
“……？”蔣亦騫覺得簡直是莫名其妙，“你不能讓他在你自己公司體驗？”
“我們公司和劇裏的公司行業相差太遠了啊。”蘇總一攤手，“劇裏也是個大型的集團，想來想去，也就你們公司適合體驗。給他隨便安排個部門就行。他還沒出道，不會影響你的員工工作的。”
蘇總頓了頓，又補充，“藝術是來源於生活的，很多東西要多體驗才行。”
一旁的章言之暗自覺得很有道理。
為了演好一部劇，而進行真實的體驗活動，這，就是一個演員的信仰吧。
這麽一看，跟她還有點異曲同工之處。
於是就不自覺地點了點頭，認為蘇總說得有道理極了。
蔣亦騫餘光裏看到她點頭的動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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